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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4月29日 星期六

抗震救災

抗震救災
習總日記(2013,4,24)
23日開了一個常委會,是有關抗震救災的會議。
以前說中國地大物博,現在則要說多災多難。天災人禍,沒有消停過。地方不給力,中央疲於奔命。輿論控制要得當,陰暗面暴露太多,將損害黨的形象。但也要適當暴露一些。
要把每一次災難,看作一次宣傳教育的好機會。要體現中央的關心,政府的重視;要體現解放軍是人民的子弟兵,黨組織是人民的親人。這些,我們現在做得比毛澤東周恩來差很多。正因為有很大差距,就說明有很多工作可以做,可以做得比現在更好。
為人民服務方面,為何做得比毛澤東周恩來時期差,有思想的方面的原因,也有中央領導人和地方官員的原因。我看,這就是為何黨和官員在人民群眾心目中,形象越來越差的根源。
我們這一屆,能不能與人民群眾拉近距離,關係到我們這一屆中央工作的成敗,也關係到黨的事業的成敗。做好了,可以為今後黨的領導同志樹立榜樣。做砸了,黨的領導地位將會遭受挑戰。
救災要逐漸從非專業向專業轉化,要與軍隊救災和領導救災相結合。黨中央領導救災的傳統要保持,要最早出現在災區,這樣對堅持黨的領導、宣傳黨的優良傳統有好處。軍隊救災也不能削弱,這樣可以聯絡軍隊與人民群眾的感情。
救災的主力軍,還是要靠專業救災隊伍。要責成各地方政府的主要領導,建立專業的省直轄市自治區的救災機構,一旦出現災情,就能馬上拉出去,實施救災行動。但媒體的宣傳,要突
出中央領導和解放軍的形象,要把宣傳黨中央的領導放在第一位。
這次蘆山地震抗震救災,到今天為止,還沒看出來做得比前任好。
很擔心。

日記第一篇

日記第一篇
習總日記(2013,4,23)
被選為黨和國家最高領導人有些日子了。說實在的,的確是被
選上的,而不是我爭取來的。
這個位置,想當的不一定能當上,不想當的,可能被看中被選上。我不是沒想過,但確實沒有爭過。順其自然,能當就當,不能當就不當,何必爭搶,搞得大家都不安寧,又不是沒有飯吃,何苦啊。
我被選上了。被誰選上的我不想知道,當然是那些政治局常委前輩們。
被選上了,就要干好這個差事。黨的總書記、國家主席和軍委主席,這些職位也都是差事,不是當皇帝,當大王。
國外有美國的圍堵,國內有官員的管理和百姓的生活,這些都是我要做的事情。這些事情是大事,也不是大事。
我的大事是什麼?是提高個人威望。個人威望高了,事情就好辦一些,大事可以辦成小事,小事可以辦成無事。無論對於國際國內方面,都是這樣的。
如何提高個人威望,是我今年的頭等大事。
國際方面,相對於江胡二位前輩對外態度,我要有所變化。他們二位已經很軟了,那我就選擇來硬的。過硬當然不行,稍微硬點,與江胡二位前輩有明顯不同就可以了。釣魚島南海,已經取得一些成績。要保住已經取得的成績。朝鮮問題上,小金適度折騰對我們而言,是利大於弊,但不能過頭,要採取四兩撥千斤,達到朝鮮半島既不打仗也不安寧的恐怖平衡效果。
國內方面,管理各級官員是最大的學問,不把老百姓逼上街頭的就是好官。誰把老百姓逼上街頭,就拿誰是問。
提高個人威望的最佳途徑是大動作,對國內是整頓吏治,對國外是攻城掠地。這兩項都有一個前提,就是掌握管理好軍隊。
那就從治軍入手吧。

2017年4月23日 星期日

习总致中文推友的公开信:谈郭文贵爆料

习总致中文推友的公开信:谈郭文贵爆料
习总日记(2017424
外鬼郭文贵自今年1月起开始在海外爆料,一路爆来风头正健锐不可挡,大有一发不可收拾铁定要看党笑话看我笑话的态势。19日在美国之音中文网直播,爆了贺国强、孟建柱甚至王岐山家人的料,矛头直指我习近平:“习主席不向人民有个可信服的解释和一个真相的交待,不会再有19大,或20大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了。一定是全国人民去银行取钱。到纪委要黑反贪真相了!一切都是刚刚开始”“ 我相信习主席及9000万党员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借此我要告诉郭文贵和众推友,首先党中央不是瞎子聋子和傻子,党中央完全掌握各级领导干部包括副国级正国级干部家人贪腐事实和证据。其次党中央反腐大业是一盘攸关我党生死存亡的大棋。每个棋子如何调派每一步如何走党中央自有策略和定论,决不可能受外界任何势力及个人的影响和压力而乱了阵脚。其三,反腐反贪从严治党依法治国是我党的既定方针,决不是党内某些派别个人挑起党争权斗的工具,也不是境外敌对势力企图推翻中共政权的杠杆,总之,决不容许利用反腐来反党。
随着社会主义祖国国力日益强大,国际地位和影响力日渐高涨,移民旅居海外华侨与日俱增,使用西方社交媒体如推特的网友越来越多,那么机缘巧合,今天的日记,就与大家谈谈我对郭文贵爆料的看法。
欧洲大陆汉萨同盟初期,同时代的东亚大陆恰逢蒙元末年。亡国奴朱升向反蒙汉人领袖朱元璋提出“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而成为网红。中苏对抗时期,毛泽东改为“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今天,我再改为“高筑墙,广积钱,不打仗”。700年过去了,这里的墙,意义没变,也是防御。朱元璋是筑墙防御,毛泽东是挖洞防御,我们是网络筑墙防御,防御一切不实之词蛊惑人心,也包括防御确系事实但容易造成民心混乱的资讯。要知道绝大多数老百姓是纯朴善良,他们无法分辨大是大非容易受人利用。譬如日寇侵华时期,劳动人民为了生活投降日本鬼子充当汉奸伪军者达百万之众。
因此,网络高筑墙也是为人民服务,是防止有害信息资讯损害人民的思想腐蚀人民的心灵。然而生活中在海外的华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推特中文网友们,你们倍受蛊惑毒害,身心受到严重摧残,我对此深表惋惜和同情。推友们,目前国内政治经济形势非常严峻,不仅仅是无官不贪的问题,不仅仅是权贵集团鲸吞国家资产的问题,不仅仅是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得不到保障的问题。同胞们,推友们,国内的最大问题是党内有野心家阴谋家企图篡党夺权的问题,是红色江山能否保住的问题,是人民共和国生死存亡的问题。所以郭文贵的爆料,在我眼里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事。什么傅振华孟建柱贺国强王岐山家人巨大贪污证据确凿,什么所有高级领导干部子女海外资产存款,我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即使有兴趣也没有用。我只关心党内,谁能支持我谁能帮我清理党内的政治对手。我至少还没傻到因为家人受贿贪污把我的政治盟友送进秦城,而使得对手势力坐大到最后把我送进秦城吧。
够意思了,推友们,话已经说得如此明白。希望大家都看得懂我这个高小生写的大白话。总而言之,郭文贵的爆料在你们看来是核爆,非常震惊,不得了,了不得。在我眼里仅仅是“风吹来的沙落在悲伤的夜里”。

2017年4月21日 星期五

杂剧《文贵乱共》

杂剧《文贵乱共》

2017421
序幕
(陈上)(白)
我,陈小平是也。现任明镜集团执行总编,将任什么和大家一样,我自己也不知道。几日前有神秘商人富豪一枚,要来明镜爆料。哇哈哈,爆料,咱明镜干的就是爆料的活儿。
(唱)
明镜的老板叫何频,我仅是个打工的人。虽说打工的人也有春天,可惜纽约的春天特别短。短得好似女人的美,短的好似中国人的屌。
(郭上)(念)
高擎报仇战旗
忠于三位书记
驰骋政商三十载
不倒老傅誓不休
(白)
我,反腐英雄郭文贵是也,排行第七,江湖人称贵(鬼)老七。我不是什么神秘人物,也不是什么富翁。因自幼父母教育低调做人,故被外界误以为神秘。文贵惭愧,不喜好读书,勉强初中毕业,只比咱习近平总书记多读了几年书。在政商勾结无官不贪的大好形势下,趁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东风,背靠国安部,政侦特勤干活,行敲诈勒索恶性兼并,不过二十多年,便捞得盆满钵满,气死他辛辛苦苦洛克菲勒。
陈:文贵啊,干得好好的,何故来明镜爆料?
郭:唉,为只为谣言太多。一会儿说我被通缉,一会儿说我杀日本人。若真杀日本人倒好了,我便成民族英雄。然而的确,我搞倒了北京副市长刘志华,搞倒了北大CEO李友。
陈:凭什么?
郭:就凭色情视频。
陈:不止这两个人吧。
郭:习近平的也有。
陈:习近平的不是在西诺手里吗?
郭:他就是从我这里拿走的,钱还没给。
陈:多少钱?
郭:小平先生也想要?你若需要的话,文贵免费送,交你这个朋友。
陈:你敢送,我可不敢拿。对了,文贵先生,咱开始说正题好吗?
郭:好。
陈:问文贵为何看中《明镜》爆料?
郭:据我观察所有海外中文媒体,明镜是我最尊敬的媒体。不造谣,要造谣就造我敌人的谣。不诽谤,要诽谤就诽谤我的敌人。不欺弱,不报道弱势群体。不惧上,除了习近平总书记。
(习近平的声音从远处飘来:今上是我,我是今上。)
郭:晋商?习总也是生意人啊。
陈:谢谢。请郭先生谈谈今天的爆料吧。
郭(唱)
李友是狼我是狈
狼狈为奸吞国产
一朝反目成对手
敌不过他靠山硬
文贵一败走麦城
一走走到美利坚
为保钱保命报仇
明镜网上把冤伸
郭:今天我要讲的是北大光正李友的案件。一切才刚刚开始。李友一案证明了我是好人他是坏人。李友一案证明了我所提供的证据97%都是真实的。不过,这一切才刚刚开始。因为,李友被判四年,才四年。按照我所提供的证据,判李友两次死刑也不冤枉。证明了他背后有势力在保护他。所以我今天来到明镜爆料理由很简单:保钱,保命,报仇。我要报仇。
陈:你的对手李友被判了四年,而你却逍遥海外,明明是你赢了,怎么还要报仇?
郭:我与李友都是台面上的工具和傀儡,真正的较量,是我们背后各自势力的较量。李友虽然判了刑,但北大方正还是在他手里,我的财富遭侵吞,我的亲人和员工受到威胁和关押,怎么能说是我赢了?
陈:哦,原来李友与你的对决中,他仅仅为你所提供的确凿证据付出了四年有期徒刑的代价,而且因肝癌符合保外就医的条件。而你却落得人财两空。
郭:所以我不甘心,我要揭露他们的罪行和阴谋。我将在今后的爆料中逐步提升料的级别,直到我的目的达到为止。今天爆料的对象是公安部常委副部长傅政华。他开口要5000万却不替我办事。
陈:没办事,没能保住你的钱保住你的人。
郭:对。
陈:不好意思。能否打听一下李友的背后势力是谁?如果不好回答就不用回答。
郭:李友的背后是前任和现任政治局常委。名字就不说了。
陈:怪不得傅政华帮不了你。
郭:他开口要钱就要帮我办事。他不帮我办事就不要开口。
陈:允许我再打听一下,有几家答应了却最后没有帮到你?
郭:一共三家,包括傅政华。我将在今后的明镜直播中逐渐爆料。
陈:我没猜错的话,另外两家级别比傅政华高。所以你选择等下一次爆。
郭:小平同志不愧学法律的,脑子聪明逻辑严谨。您猜的没错,今天爆料后看他们几家会不会出手相救。若出手相救我便停止爆料。若相反我就在下一集爆他们的料。
陈:若他们对你的爆料无动于衷,怎么办?
郭:我不相信孟建柱书记、王岐山书记和习近平书记三位书记看了我的视频后,会袖手旁观无动于衷。他们可是口口声声要反腐败,要依法治国。今天我提供了真实证据实名检举傅政华贪污受贿。我相信三位书记一定会对傅政华绳之以法绝不姑息。
陈:呵呵。
郭:小平先生,你呵呵是什么意思,能不能告诉文贵。
陈:我借用你的口头禅来回答你:一切才刚刚开始。
郭(唱):反党的话不说,有损党国形象不说
陈(唱):盼文贵多爆料爆猛料,明镜粉丝大跃进
郭(唱):盼三位书记依法治国,替我伸冤报仇
陈(唱):一爆二爆连三爆,明镜核爆成世界媒体
(落幕)
(未完待续)

2017年4月17日 星期一

【卜算子 】装逼

【卜算子 】装逼
作者:昆仑风 何岸泉

左派烂人多 右派神棍广
若往包子塞腊肉 味道呱呱叫
叫也是白叫 中药掺西药
民主中国诞生时 金銮殿上
2017418日,根据推友昆仑风推文“左派烂人多 右派神棍广有感而作。)

2017年4月15日 星期六

习总给郭文贵的公开信

习总给郭文贵的公开信
习总日记(2017415
获悉潜逃海外的郭文贵将于本月19日上美国之音痛说我党以黑治国史。 记得不久前郭还开口闭口三位书记,声称党内只有傅政华等几个腐败分子,绝大多数领导干部都是好的,怎么仅仅两个月的功夫变化就那么大呢
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以来,一直是以党治国。如果郭认为党就是黑社会,是以黑治国,那么他便是依靠黑社会起家发家的黑崽子。郭文贵在推文公告中还称我们“以警治国”。请问,难道要我们整日里开着坦克上街巡逻吗?和平时期当然只能动用警察来维持治安。至于郭文贵说“以腐反腐”,我想可能是笔误,写“以傅反腐”才对。我们用他的死对头傅政华反腐,他当然不高兴。最后郭指责我党“以贪反贪”。
下面就重点说说“以贪反贪”。
无须讳言,改革开放三十年,无官不贪已成为百姓眼中一道亮丽的风景。既然党中央领导了一支贪官队伍,那么反贪任务必然也由贪官来执行,因此郭文贵所指“以贪反贪”是正确的陈述,然而也是一句废话。首先请问若不以贪反贪,拿什么反贪?难道动用全国各地朝阳大妈反贪?这不成了第二次发动群众闹革命?其次,假如启用贪官反贪,用新公务员递补空位,那么,在反贪高压下,贪官将越反越少,假以时日,终会在某一天“以清反贪”。
郭文贵声称要向金正恩看齐爆核弹。但他也不看看当前世界形势,金正恩使性子爆核弹召来了美国航母战斗群。川大大对叙利亚扔导弹对ISIS扔炸弹他娘,按照一扔二扔连三扔规律,航母战斗群一定会对朝鲜扔个东西再走。所以,郭应该清楚明白,当今世界,爆核弹者一定没有什么好下场。
坚持党的领导,从严治党依法治国,是“两个一百年”时期党的根本性战略决策。无论是郭口中的以黑治国,还是以贪反贪,其本质就是从严治党以法治国。双规相当于用黑社会手法治党,带病提拔带病工作相当于用贪官反贪,这些都是新形势下新制度尚未完善之前不得已而为之的策略和手段。希望大家能够理解党中央的难处和无奈。
一党领导制度必然导致以黑治国,警察治国,以贪反贪。谁也无法解决。这是一种制度的三峡。中国共产党的航船要想驶出制度的三峡,只有把中共自己这条航船砸碎。可中共会傻到为了驶出三峡把自己消灭的地步吗?当然不会。同理,郭式海外直播爆料反腐反贪,能够影响我们的反腐反贪大业吗?能够促进依法治国吗?当然不能。

2017年4月13日 星期四

習大夫的藥方子

習大夫的藥方子
習總日記(2013,4,20)
昨天,召開了政治局會議,決定從今年下半年開始,用一年左右時間,在全黨自上而下分批開展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
。中央政治局要帶頭開展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
改革開放以來,社會風氣日漸敗壞,特別是有的領導幹部,形式主義、官僚主義、享樂主義突出,奢靡之風嚴重,主要表現在理想信念動搖,宗旨意識淡薄,精神懈怠;貪圖名利,弄虛作假,不務實效;脫離群眾,脫離實際,不負責任;鋪張浪費,奢靡享樂,甚至以權謀私、腐化墮落。這些問題,嚴重損害黨在人民群眾中的形象,嚴重損害黨群幹群關係,必須認真制止認真解決。
在會上,我提出了在實踐活動中,要貫穿照鏡子、正衣冠、洗洗澡、治治病的要求
照鏡子,就是根據黨紀國法制定一些標準,以這些標準為鏡子。正衣冠,就是乾部黨員對照著標準做事,時刻心裡要牢記著這些當乾部的標準,不可逾越這些標準,一旦越軌,就是犯錯誤甚至犯罪。洗洗澡,就是把陰暗面暴露出來,把缺點暴露出來,把罪行暴露出來。治治病,就是該吃藥的吃藥,該打針的打針,該清理的清理,該坐牢的坐牢。
我們是在做改革開放三十年來,要做卻沒有做的事情。雖然說積重難返,但已經到了非做不可的時候了。再不做,亡黨亡國就會發生,就是發生在我們這一屆中央任上。
今天,四川又發生地震了。
老天在考驗我們警告我們啊,能量積累,最後發生地震。治國也一樣,不解決領導幹部的貪污腐化問題,日積月累,最後不可收拾。

對話李洪林(二)

對話李洪林(二)
習總日記(2013,4,3)
這時秘書進來,打暗語問要不要請他走人。
我示意不要。當個黨和國家最高領導人,就要顯示出最高領導人的氣度,哪怕心裡面一百個一千個不願意,當面還是不要發作的好。大不了事後把對方房子拆了賬查了人抓了,也不要現行動怒給臉色。這樣的好處,就是明明你下命令幹的齷齪事情,對方也會錯誤認為,黨是好黨,國也是好國,最高領袖更是大好人活菩薩一個,只是大好人活菩薩手下的人,背著大好人活菩薩乾了傷天害理的事兒。
不是嗎?大家想想,華國鋒葉劍英幹的粉碎四人幫的活兒,是不是把毛主席的錯誤都扣到四人幫頭上去的冤案呢?自然,四人幫有四人幫的錯,但終究不應該把他們說成是主犯,而把毛主席說成是癡呆、愚昧,被四人幫玩弄於張玉鳳之旁,『資治通鑑』之畔吧。林彪的事情也是一樣的。
現在呢,我也要做好人,搞點賞心悅目的事情,搞點雲裡霧裡的事情,多向胡耀邦趙紫陽薄熙來學習,多深入民眾中,多到地方上走走,高調唱唱,在西方是拉選票,在咱們這兒是贏得老百姓的愛戴。哈哈,有點肉麻啊!
胡思亂想時,李洪林說了很多。
李洪林繼續嘮叨:簡單說,改革就是掌權者主動拋棄社會主義制度,回到人類社會發展的共同大道上來,但是當局又不好意思承認這個事實,而是把它叫作社會主義制度的自我完善
。現在政治改革為什麼這麼難呢?因為掌權者戀棧,不肯交權,其實主動交權不是壞事情。羅馬尼亞的齊奧塞斯庫就是想靠強大的軍事和秘密警察的暴力維穩而被人民用暴力推翻的。因為歸根到底是得民心者昌,失民心者亡。蘇聯戈爾巴喬夫改革時,軍方發動政變,想恢復舊制度,但人民不答應,所以葉利欽的反政變勝利了。這個例子很有意義——俄羅斯雖然經過反复,畢竟沒有演成內戰。今後這個國家在走向民主的路上或許會有曲折,但是誰想復辟社會主義,人民已經不會答應了。
我反問道:現在是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難道你認為是資本主義?有多少人民自發地懷念毛主席,懷念那個計劃經濟的毛澤東時代,你知道嗎?
李洪林自顧往前:李自成進北京,四十天就完了。共產黨雖然進城已經六十多年了,但也在腐化。1949年西北解放,我從延安到西安以後,發現一些老幹部見面時,往往半開玩笑半當真地問:'你還沒換老婆?'當時一些老幹部丟下糟糠之妻,換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已經成為一種風氣。現在我回頭想,其實這還只是小菜一碟, 無非是在家庭生活中喜新厭舊而已。更大的事情是國家的政治生活,是這個黨和人民的關係。原來是在野黨,現在成了執政黨,原來只有局部的權力,現在掌握全國的權力,這就大不一樣了。這就談到了所謂的新社會,新社會就是用共產黨自己的理論即社會主義定做出來的社會。列寧說過蘇維埃是一個大機器,每個零件完全由中央控制。雖然開始還沒到這個程度,但是逐漸完成社會主義改造,建立起社會主義的社會結構後,所有權力全都集中到共產黨的手裡,全國所有的資源,所有的居民,全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去處理或改造,這是多麼愜意的事情!權力腐蝕人的規律哪個人能夠抗拒?起初中央還能意識到腐化的危險,不但編個《霓虹燈下的哨兵》演給黨員看,還槍斃了兩個地委書記一級的干部,殺雞給猴看。但這些努力都是瞎子點燈——白費蠟。當時還把腐敗的原因推給資產階級思想腐蝕。其實真正的根源在自己身上,在於自己所獨占的不受制約
的權力。
我爭辯道:谁愿意被約束?一黨專制有一黨專制的好處,這點很多人都承認,集權國家可以辦大事,特別是能辦'崛起'的大事,能辦'中國夢'的大事。
李洪林說:擁護(薄熙來)的是窮人,薄熙來是挪用國家的財政經費和他用黑打的強盜手段搶來的民間財富來施捨給窮人以便收買人心。還用搶來的不義之財,上下左右結交見不得人的'關係'。這個賬還沒有給他算呢。另外他也收買了一些無恥文人和演藝界的明星幫他鼓吹重慶模式。拿著國家的錢慷慨施捨,確實能夠籠絡得住一部分人的心,但是真正按照這個路子走下去,會是一個什麼局面呢?王立軍不就是他的特務頭子嗎,重慶人就生活在王立軍這種鷹犬的爪牙之下。在他統治下的重慶,不但老實經營的企業無法生存,而且人人都生活在肆無忌憚的黑打恐怖中。薄熙來這個人誌在最高權力,一心想爬到中南海的第一把交椅上,成為第二個毛澤東。到咱們訪談時為止,他這個案子還沒有開庭,我不知道中央有沒有這個決心,把他的蓋子徹底揭開。當然,他的罪行必須由檢察院提起公訴,由法院獨立審判,治以應得之罪。但為什麼不能從政治上刨根問底,弄個水落石出呢?為什麼不舉一反三,從制度上杜絕滋生薄熙來式野心家和獨裁者的土壤呢?
我說:把蓋子徹底揭開?你說得輕巧。要知道'拔蘿蔔帶出土'。蓋子揭徹底了,共產黨政權也會完蛋。你也是老黨員,若是要了共產黨的命,你於心可忍?
看上去李洪林對薄熙來意見很大,他說:薄熙來是長在現有體制上的一個毒瘡,把他揭開,把膿放出來,會​​揭出這個體製本身確有培育這種人的土壤。他的根扎在什麼地方,把根拔起來必然牽扯到更多的人和更多的事,這需要現任領導的勇氣和決心。但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很有可能適可而止。如果是這樣一個結果,不知道哪一天在什麼地方又會冒出一個新的薄熙來,因為滋生腐敗的土壤還在。現在想起來真有點後怕:幸
虧薄熙來打了王立軍一個耳光。王立軍一跑,這個膿瘡的頭就破了,他要是不跑,現在薄熙來怎麼會在監獄裡?早就坐在中南海裡參加十八屆常委會議了。
我說:這又有什麼可怕的?請你想一想,如果我是另一個薄熙來,隱藏深,不暴露,直到佔據最高領導人位子,我就會存心把黨和國家搞亂嗎?我也想好好地帶領黨繼續執政,領導這個國家走向富裕。毛主席這麼樣,開創了新中國,不是照樣把國民經濟搞得亂七八糟嗎?想徹底剷除什麼毒瘡膿包的土壤,只能說明你們這些知識份子的天真、迂腐。
李洪林:如果把眼界放遠一點看,陳希同薄熙來事件都是現行體製本身的產物。我的意思不是說中國的各路諸侯都是陳希同薄熙來,問題是這種權力高度集中的一黨專政體制,如果不轉型為民主憲政,把權力關在籠子裡,那就不僅會產生更多的陳希同和薄熙來,而且必然釀成大亂。
我說:你這話我就不要聽了。大亂之後,共產黨要么倒台要么穩住政權,沒有哪個傻子,因為怕大亂來臨,而先交出政權。轉型民主憲政,就是讓共產黨自動投降繳槍。我們才沒有這麼笨。真是杞人憂天,天還沒塌下來,自己就去找死。
李洪林絲毫不受我影響:至於說到如何處理黨與知識分子的關係,我覺得非常簡單:只要按照你所說的'落實憲法',黨和知識分子的關係就擺正了。知識分子最重視的,就是具有獨立人格,能夠自由思想。只要他能真正享有憲法賦予的公民權利,不必擔心被扣上'自由化'的帽子,他和黨的關係自然就'和諧'了。至於自由的底線,只能由法律來界定,而不能由黨來界定,因為黨也必須在憲法和法律的框架內活動,沒有超越法律的權力。其實正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憲法,用法律給一切有權力的組織和官員劃了底線:必須保護公民的各項自由,不得侵犯。然而最​​有諷刺意味的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第35條,至今還是一紙空文!
我說:憲法第35條是共產黨領導下的憲法第35條,不是從天而降的憲法35條。沒有黨的領導,憲法也不存在了,別提什麼35條。
李洪林跟我講道理:我認為,先把現行憲法裡面有關公民權利的條款落實下來才是最主要的,這一步也可說是很重要的政治改革。本來,落實憲法是把以前就有的公民權利予以實現就是了,還談不到改革。然而原來憲法上的公民權利條文只是給人看的,從來就沒有實行過,而執政者隨意侵犯公民權利的違憲行為,卻能明目張膽地進行而無糾正的機制。從這種現實出發,落實憲法確實可以稱得上是重大的政治改革,落實以後人們有普選權,有言論自由,結黨自由,國家就已經轉上民主的軌道了,別的都是次要的,可以再慢慢修訂。比如說序言裡講的堅持四項原則就應該取消。憲法至高無上,誰能組織政府,由選民決定。憑什麼把一個黨凌駕到憲法和國家之上? 而且序言本身就沒有什麼法律上的價值。憲法是法律,每一條都有權威,是要執行的。序言又不是法律條文,放到憲法里幹什麼?
我憤怒道:憑什麼我們祖上從國民黨蔣介石那裡打下來的政權,要與你們共享?你們有本事來打我們呀,如果覺得我們太強,你們也可以去打台灣,或者打其他小國家。打下來之後,你們說要搞民主,要公平選舉,然後我派幾千萬黨員去你們那裡,通過選舉把你們流血打下來的江山奪下來,你們願意嗎?
李洪林沈浸在他的幻想中:現在當局特別強調'理論自信'、'制度自信','道路自信',其實是從側面反映了這個黨對馬克思主義,對一黨專政制度的合法性,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已經失去自信。所以失去自信,也不是什麼思想不堅定,而是客觀上這條鄧小平道路已經走到盡頭,就像1976年毛澤東道路已經走到盡頭一樣,到了非改不可的時候了。集中表現為官民矛盾的各種深層矛盾正在接近​​臨界點,雖然表面上一片鶯歌燕舞,但領導層應該是一清二楚。據說當今中共領導核心也很
坦率地承認面臨統治危機,如果這是真的,確實值得肯定,因為這是主動改革的前提。相反,如果對已經到來的統治危機一方面茫然無知,一方面又充滿自信,那就真是不可救藥了。
我自信滿滿:我自信能做滿十年任期,而且在這十年當中保證政權穩固。這就是我的自信。你沒有權力在手,搞民主搞專制都與你關係不大,空唱民主的讚歌多麼容易啊!如果你有一官半職的好處,你就不會這麼羅哩八嗦了。
李洪林最後說道:我認為政治制度非改不可。一個黨沒有理由永遠壟斷國家的權力,不改革一黨專政,遲早會釀成動亂,這是不以任何人的意志為轉移的。但我反對推倒重來, 那將給整個社會生活造成巨大的震盪,付出沉重的代價,我們需要的改革是使整個社會生活平穩有序地轉上民主憲政的軌道,這裡面最關鍵的一步,就是你所許諾的落實憲法',這是最現實的一條路。
不過作為一介書生,我既沒有權力也沒有資金,也只能把話說到這里為止。至於改不改、怎樣改,那就是政治家的事情了。 ”
我擊掌讚道:嘮叨老半天,末了一句我最愛聽。
望著李洪林離去的背影,我想,從與李洪林的對話中,我應該已經找到如何給人民群眾許諾,如何給他們方向,如何給他們一種我們走在大路上,五星紅旗迎風飄揚的感覺。
給糧食,不如給承諾;給承諾,不如給夢想。

2017年4月12日 星期三

對話李洪林

對話李洪林
習總日記(2013,4,2)
全面接班頭七之第五天,想找個人來談談理論。當然是治國理論。
秘書找了許多搞理論的人,都不敢來。我問為何不敢來,這些人不是好拍馬屁嗎?秘書告訴我,我剛掌權,他們摸不透我到底什麼的干活,是左的干活,還是右的干活。是喜歡毛澤東,還是擁護鄧小平,他們都一無所知,怕拍錯了馬屁,影響錢程。
正想放棄之際,秘書告訴我,有個不怕死的,來了。
不久,秘書領來一老頭。一問,是胡耀邦時期的中宣部理論局副局長,姓李,名洪林。寫了很多書,其中影響較大的如《中國思想運動史》、《論自由》、《什麼是官僚主義和宗派主義》、《辯證唯物主義學習方法的幾個問題》、《科學和迷信》 、《社會主義與自由》、《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我們堅持什麼? 》、《理論風雲》和《四種主義在中國》等。屬於兩
一類。高齡九十缺二。怪不得不怕死。
待李洪林坐定,秘書上茶,我迫不及待地張口就問:別人不敢來,李老師為何敢?
李洪林告訴秘書他不喜好茶,而愛白開水。秘書就遞過來了一瓶礦泉水,李洪林看了看瓶外的包裝,自言自語道:特供的。然後擰開,喝了大口,品嚐著特供水的滋味,點頭道: “我敢,有什麼不敢。這麼大年紀了,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
我開玩笑,意圖緩解氣氛:說了也白說,怎麼辦?
李洪林答:說了比沒說好。
我進一步問:說了無用,有啥好的。
李洪林回答:重任在身,不得不說。
我再問:誰派你來的?境外勢力?
李洪林呵呵一笑:總書記不忘幽默啊。我一人來,言眾人不能言不敢言之言。
我也一樂:代表,其他人躺著被你代表了。
李洪林求免死金牌:總書記想問都可以問,只是我想說的可不可以說?
我裝出輕鬆的樣子:當然可以。我的第一問題是:在你的眼裡,一個三十年代投奔延安的紅色知識份子的眼裡,中國共產黨是個什麼樣的政權?
李洪林的回答,著實讓我嚇了一跳,我趕緊讓秘書去外屋候著
。他說:共產黨政權的基本結構是極左,極左就是獨裁專制
。只說建國後吧,毛澤東時代的共產黨政權,其基本結構骨架內,填滿著兩種東西,一是計劃經濟,另一種是階級鬥爭,或者稱為社會主義和無產階級專政。獨裁專制不是非要搞計劃經濟和階段鬥爭的。讓我們來看鄧小平時代,在獨裁專制的基本結構骨架內,充斥著什麼東西:計劃經濟添加了商品經濟,階級鬥爭改成了權力爭奪。商品經濟或者市場經濟,與計劃經濟並行,哪種對當權者有利,當權者就採取哪種方式。而權力爭奪則以反貪污腐化的形式出現。具體例子就是給失敗者戴上貪污瀆職腐化的罪名,如陳希同和薄熙來。​​其實貪污瀆職腐化的行為,或多或少,每個黨和政府的官員都符合,都具備。
我默不作聲聽著。
李洪林繼續說:市場經濟雖說是資本主義的東西,但不是民主社會獨有的,集權專制社會也可以有,不排斥。計劃經濟是社會主義的東西,但不是專制社會獨有的,民主體制社會也可以有。
改革開放最大的發明和成果,就是把所謂資本主義的東西-商品經濟或稱為市場經濟,拿來用在專制體制社會裡。三十多年的改革開放實踐經驗證明,市場經濟與專制體制不矛盾。但民主自由人權,一定與獨裁專制體制無法兼容。 ”
我在琢磨,要不要趕他走。嘴上卻問:那你相信不相信黨內民主,和毛主席所說的人民民主?
李洪林似乎有點意識到我內心的情緒變化,越發趕緊回答:有一個偉大領袖的政黨,怎麼可能有黨內民主?還不是都聽偉大領袖的?有黨內民主,怎麼可能發生反右擴大化,怎麼可能大躍進人民公社,怎麼可能餓死三千四百萬人,怎麼可能發生文革?人民民主?黨代表人民,毛澤東代表黨,民主哪裡去了?
他繼續說:中國的問題根結在於共產黨的獨裁專制統治。我們需要建立民主憲政政體。但對共產黨心有戚戚焉的受洗黨徒,及廣大的受洗非黨徒們,試圖從改造黨,改造社會入手,他們從黨和社會的每一個細節,去尋找解決中國問題的替代方法。
我插嘴道: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就是唯一可行的解​​決中國問題的方法。
李洪林沒有搭理我,繼續講他的:必然地,他們找來找去,最後的答案,仍然是他們一上來就企圖竭力避開的終結一黨專制統治。於是,他們再一次避開這個唯一的答案,一而再,再而三地投身到黨和社會中去,尋找非終結一黨專制統治的答案。雖然他們永遠找不到其他答案,但是,有一點他們做到了,那就是,在他們死掉之前,他們沒有承認,終結一黨專制統治是他們找到的唯一答案。
我提問:粉碎四人幫時,人民所表現出來的欣喜若狂,代表的是一種覺醒進步還是愚昧無知?若是覺醒進步,覺醒在哪裡?進步又在哪裡?若是愚昧無知,愚昧在哪裡?無知又在哪裡?
李洪林沒有受我提問的影響,繼續按照他的思維說話:1976年的四五運動所發出的政治信息,不光是人民對毛澤東已經厭倦,同時也表明人民不再相信共產黨了。文化大革命把中國折騰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也使共產黨面臨空前的統治危機,真是陷入亡黨亡國的窘境了。在這個時候,是誰讓這個黨渡過難關,起死回生呢?是胡耀邦,不是華國鋒也不是鄧小平。
我反問:​​現在沒有胡耀邦,現在的言論自由環境你也知道,但六四都扛過來了。所以我認為,你的這個'亡黨亡國'的判斷,有點言過其實。你如何看待鄧小平同志?
李洪林回答:政治上,鄧是百分之百的毛派。毛澤東留下來的遺產就是一黨專政,也是中國共產黨的傳家寶,鄧扛的就是一黨專政這面旗,第二個歷史決議就是要把毛的這份遺產​​高高供奉起來,千秋萬代傳下去。
我又問:你怎麼評價胡耀邦?
李洪林回答道:他是一個偉大的歷史人物,中華民族將永遠銘記他的不朽業績。但也有他的弱點。每一個政治人物都必須有自己的班子、幕僚、助手或智囊,叫什麼都可以,反正不能孤家寡人。這些是他可以依靠的心腹和爪牙。爪牙不是貶義詞,像老虎一樣爪牙能夠自衛,能夠捕殺敵人。胡耀邦卻單純得很,既沒有心腹也沒有爪牙,真是兩袖清風。這是一個優點,但也正是他致命的弱點。他身邊沒有一個能夠推心置腹,給他出主意想辦法的智士;沒有一個在危急時敢於奮不顧身、為他衝鋒陷陣的猛將。雖然他擁有一支思想解放的理論大軍,卻都是'神交'——只是精神相通,毫無私交,連朋友式的來往都沒有。這麼孤零零的一個光桿司令,面對那些武裝到牙齒、精於內鬥的'同志'們的圍攻,怎能不束手就擒呢?
我很高興,總算聽到點對我有用的東西:要組建自己的艦隊。
李洪林繼續談他的恩人胡耀邦:當我在中宣部被鄧力群圍攻的時候,他一句話都不說,我也不去找他,我有我的自尊。我知道在這方面他太軟弱,找他是給他出難題,所以我只是單槍匹馬和圍攻大軍苦戰。再比如黨校的理論研究室是他一手創建的,吳江、阮銘、孫長江三個人是他領導思想解放的得力闖將。《人民日報》的胡績偉也是他一個非常得力的助手, 王若水、劉賓雁都是他所看重的。但當這些人受難的時候,胡耀邦一句話都不說,一點都不保護,聽憑鄧力群把他們一個一個都搞掉。這樣他自己就沒有一個真正靠得住的頂樑柱來支撐。中國有句古話是士為知己者死”,雖然有點封建思想,但是要想搞政治,領導這個國家、這個黨,你一個人怎麼能行?怎麼帶動這麼大一個機器?況且黨內鬥爭這麼尖銳,反對改革的既得
利益陣營那樣強大,想當總書記的人玩弄起政治手腕來又比他老練得多,在這種情況下,身無鎧甲的胡耀邦被人拔掉,其實是必然的。
我問道:當時的政治改革,主要是改革了計劃經濟,增加市場經濟。
李洪林回答:是的。雖然今天來看,這市場經濟有什麼了不起的,但那時候很難。我在福建接觸到的最突出的例子是福日電視機公司。1982年張遺經手引進日本日立公司的技術,和福建電子設備廠合資,成立福日電視機公司。這個廠合資前有500名員工,年產黑白電視機28000台,質量低劣。合資後,只增加了150名員工,年產黑白電視機180000台,彩色電視機200000台,其質量是國內第一流的,並且打入國際市場,一下子賺了很多錢,而且還帶動了一大批中國的小廠生產日立的零件,同時也提高了它們的技術水平。其實所謂'合資',中方並沒有另外花錢,只是把原有廠房作價入股(日方是運來全套先進的生產線作價入股)。對我們來說,這真是一本萬利的事情。但是國家計委反對, 派人來調查,認為它是日本的殖民地企業,還說了一些根本不懂現代經濟的外行話。但是他們有權,就以權壓人,卡這個廠子。當時副總理是薄一波,他親自給這個新生的合資企業扣上'殖民地企業'的帽子。 於是我專門調查了福日電視機公司,寫了一篇《福日公司調查報告》,用事實駁斥了國家計委那些外行們強加給福日的帽子。這件事使我痛感計劃體制非改不可。
我問:計劃經濟體制改了就能解決你所遇到的問題?你當時參與改革的底線是什麼?
李洪林回答:如果談到底線,我的底線就是六個字,憑良心、講真話。真話不一定是真理,但假話一定不是真理。 我看著他,說:'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得了黨的好處的人,憑良心,他們覺得應當為黨分憂。為黨分憂的其中一條,就是為​​黨說話。假話當然不是真理,但他們覺得這樣做,才對得
起他們的良心。
這時秘書進來,打暗語問要不要請他走人。
(未完待續)